最近，西南政法大学副教授静钧与我分享了最高法院公布的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若干问题解释(三)》(征求意见稿)。根据这个规定，夫妻中的一方如果在婚前使用个人财产支付了首付款，并且在婚后将房产登记在支付首付款的一方名下，那么在离婚时，这个房产将被视为该个人的财产。对于尚未归还的部分贷款，则被认定为该个人的债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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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而言之，这句话的意思是，如果夫妻关系解除，房屋归谁所有取决于离婚前是谁付款购买的。很明显，如果我们认定这个说法是对的，那么唯一可行的方式来否定这个说法就是签订婚前财产公证，明确约定婚前购买的房产为夫妻共同财产。在婚姻法中明确规定，婚前财产属于个人财产。如果这一规定适用于不动产，那么发布这样的解释就似乎有些多余了。然而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。婚前购房有三种情况：第一种是在恋爱关系还没有确定之前购房，交了首付款之后，按揭款可以继续到婚姻存续期；第二种是恋爱关系确定了，其中一方购房并支付了首付款，但按揭贷款的还款责任会延续到婚姻存续期；第三种是恋爱关系确定并且已经谈到了婚嫁的事情，按照民间风俗，其中一方会出资支付首付款，另一方会独自承担或者双方共同承担按揭贷款，而且这个债务也会延续到婚姻存续期。只要购房的产权登记人是其中一方支付首付款项，那么该房屋即视为该方的婚前财产，没有任何问题。这个问题是指第三种情况，也就是民间俗称的“婚房”，而且婚房通常是婚姻的实现前提。这种情况下假设了一个条件：如果对方不支付首付款购买房屋，不仅婚姻不能形成，而且另一方可能会独自购房。在房价上涨的时候，有些人因为相信对方的婚姻承诺而没有购买房产。然而，在婚姻结束后，他们却失去了对婚房的共同产权，这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。在司法解释公布后，广州日报与多家网站联合开展了一项问卷调查。在近800名网友中，70%的网友认为夫妻婚房应该是共同财产，并且认为婚前公证过于冷酷无情（《广州日报》11月18日报道）。我也注意到，曾经广为流传的“丈母娘推高房价”的说法，实际上指出了在婚前购房甚至普通购房中，拥有一套婚房是非常普遍的现象。因此，最高院对婚前房产的司法解释可以简化为“婚房司法解释”。根据民间传统，通常是男方首付购买婚房。此外，根据中国人含蓄的行为习惯，大部分热恋中的男女不会选择公证财产。因此，仅仅依靠“婚房司法解释”，是无法充分保护双方利益的。因为婚房是多方利益相关人达成共识后实施的结果，它的法律事实载体应该还原为当事方的自主决定，即婚前的共识和默契。意思自治是所有民商事行为中最重要的原则，如果不坚持意思自治，公权力就会无限制地扩张，进而干预和威胁当事方在行为选择上的自由。就像许多网友评论的那样，最高院发布的“婚房司法解释”让许多女性无法掩饰自己的悲伤。这一解释试图通过简化的方式解决由复杂因素构成的婚房纠纷。然而，社会经验反复证明了，“一刀切”的方式虽然操作简单，但往往会导致最高的社会成本。在主管机构的压力下，各方私人自主意见即必须达成一致，为了保护庸俗财产权益不得不进行“伤害感情”的公证。公证处在忙碌的同时，也成为民间法律规则下感情的悲哀注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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